祁羽羲眼睛一眨,积蓄的泪水再也?绷不住了。他转身埋在宋明修肩头,终于控制不住地失声大哭。
宋明修撑伞的手臂稳稳扛着重量,另半边肩膀伫立在细雨中,像块坚硬又可靠的磐石。
许久,雨声渐弱,乌云密布的天空开出晴日,阳光洒落人间?,浇灌出春日的温度。
“天晴了?”祁羽羲眯着眼抬头,哭过的声音还?有些嘶哑。
“天晴了。”宋明修重复一遍,合上手中的雨伞,摸摸他通红的泪眼安慰说,“我去拿准备给爷爷的花,不哭了,乖。”
祁羽羲眼巴巴看着他,“我等你回来。”
来时的车停在园区门?口,宋明修独自返回路上,迎面遇见专程前来的祁燃。
祁燃一身黑夹克配马丁靴,身后一大票黑伞黑西装跟随,放眼望去,场面相当壮观。
宋明修目不斜视往前走,不避行不回头,摆明了要从原路穿过去。
祁燃挑唇轻笑,抬手阻止了意欲上前的保镖,隔着几步距离高声问,“祁羽羲在里面?”
宋明修面无表情瞥他一眼,祁燃脸上带笑也?不生气,主动后退半步,侧身看着他擦肩而过。
身后自然无人阻拦,宋明修顺利走出园区,等在车前的段秘书紧张地凑上前询问,“老?板没?事吧?”
“能有什么事,”宋明修随手解开衣扣,脱下被雨水淋湿的外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