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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人又冲王义礼说:“你哪位啊,廉哥今晚说好要陪我的。”

王义礼看着他,因为常年没什么表情,盯着谁都像在审犯人。阿超经常说他好像立法会大楼门口的雕塑。王义礼抱过叶维廉,认真地说:“他手伤还没好,不能喝酒不能熬夜。”

声音不轻不重,但附近的人忽然都不说话了。王义礼又问:“听清楚了吗?听清楚就签字…” 他顿了下,说:“不好意思,职业病犯了。”

叶维廉靠在他怀里笑了声。

王义礼把叶维廉扔上副驾驶位的时候,叶维廉伸了个懒腰,撑着车窗开始盯着王义礼。王义礼开出酒吧街,叶维廉就静静看着他。

王义礼说:“你没醉。”

叶维廉笑说:“对啊,那个史蒂文太烦人了,想甩掉他而已。”

王义礼没说话,顾自己开车。车子开过主街道,两排商铺慢慢退后。王义礼说:“我说真的,你手伤还没好,还是尽量不要喝酒,规律作息比较好。”

叶维廉没讲话。王义礼听阿超说起过,据说叶维廉晚上都混在夜场,生活很糜烂。他看了眼叶维廉身上沾满红酒渍的衬衣,锁骨间有一串吻痕。贵价香水味充满了车厢。

叶维廉突然说:“我和史蒂文拍拖过,去年的时候,说好要去塞浦路斯旅游前被我发现他劈腿,还是跟我手下一个调酒师。他说反正迟早会被我劈腿不如他先一步。”

王义礼不响。叶维廉自己骂了声脏话,继续说:“今天还敢来求复合。警察uncle,这种人你们能不能帮我关起来。”

车子在红绿灯口停住,王义礼看着前面一辆夜间双层巴士,忽然问:“他是还爱你吗?还是,你爱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