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术室亮起红灯的时候,王善礼低头盯着自己身上的毕业制服。她转头靠进王忠礼的怀里,哭出了声。
王义礼背着书包,和林家栋靠在一边的墙上。周围安安静静,走廊里有一种消毒药水的气味。
王义礼把书包放下,交给林家栋保管,套上了自己的校服外套说去趟厕所。
圣玛利亚装修前,每个走廊隔几米挂一盏苹果绿的旧式壁灯。王义礼认真数过去,绕过楼底,从天桥上到另外一栋楼的楼面,那里再没有旧式壁灯。
他一间一间房数过去,直到看到警员站岗的那间病房。他手里的电话声响,警员转头看他。王义礼低头接电话,王忠礼在那头问他:“你跑去哪里?老豆送便当过来了。”
王义礼挂断了电话,从原路返回了。
林有悔手术成功被推出病房的时候,面色苍白如纸。她已经三岁了,但看起来瘦弱得像不到三十个月的孩子。
她躺在特护病房的那天晚上,王义礼把王忠礼带到了另外一栋楼的病房门口。
他们只是在病房门口安静地坐了一会,喝了一罐酸奶。
那天晚上,王忠礼和王义礼说:“如果有悔可以好好长大,我们一定要带给她这个世界上所有好的东西。”
王义礼抬头看他。王忠礼朝他笑了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