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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义礼想了想,说:“潮汐是可以根据经验推测的。”

佳文抓了一下阿超的手,说:“救命。”

王义礼低了头,继续喝酒。他说:“对,看到新闻的时候,我发现我好像有点伤心。这种情绪超过我的经验范围了。所以这两天我一直在思考。”

佳文拍了拍王义礼的肩说:“王sir,你fall love了,这是总结陈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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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维廉手里的小玻璃片划伤了金大生的右肩胛骨。金大生纹在上面的美洲豹破了一个口子。他抬手扇了叶维廉一个巴掌。

叶维廉感觉嘴巴里一下充了血。他笑笑,拉了拉被扯坏的衬衣。他说:“生哥,虽然我跟很多人玩过,但我不跟讨厌的人一起玩。叶维莉为什么放你进来的时候,有没有和你说,这里有摄像头?你做了什么,到时候都有证据,她可以反过来要挟你。”

金大生一愣,他怒道:“明明她是说你在等我。”

叶维廉说:“你在过来对我怎么样,我会直接弄死你,或者弄死我自己。”

金大生按着肩膀上的血,骂了声:“疯子。”

他转头敲开门出去了。

叶维廉坐在地板上,客厅地毯上现在除了牛肉拌粉的面汤,还有金大生的血,以及被他打碎的那个花瓶的碎渣。他躺倒在这片狼藉上边,看着头顶漂亮的欧式穹顶。他已经失联第三天了,根本没有人记得他。他突然有种精疲力竭的疲惫,感觉像那天跑完了三千米的中学运动会,到达终点之后,嘴巴里也是充满了腥甜的气味。他抬头在观众席上找来看他比赛的家人,只看到遮遮戴着太阳帽,举着他的水瓶。他的胜利都没有人和他一起欢呼过,他的失败更加更加的寂寞。就像现在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