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骆见俞北有气无力地擦水,问道:“大冷天的怎么朝头上淋凉水?”见他一直擦不到后面的一块水渍,时骆有点心急地拉过毛巾,“我帮你。”
俞北也没力气跟他客气,“淋下水清醒点。”
时骆跟着俞北蹲在马路牙子上,摊开毛巾包住俞北的脑袋,轻轻揉着;听到他说晕后更不敢大动作,只是一下一下地把水都蘸干净。
“你做什么兼职怎么搞成这样子?”
渐渐缓过劲儿来,俞北舒服得在毛巾下面眯起眼睛,“没什么,折腾了会儿,一下晕得没撑住。”
时骆几不可闻叹口气,说:“冬天不要浇凉水,容易头疼。”
俞北想点头发现对方看不见,察觉两人姿势有些亲密,抬手握住时骆手腕,“没事儿,头发短已经都干了。”
时骆看着手腕上的手,愣了两秒,“喔,好。”着急忙慌地停止动作。
俞北掀开搭在头上的毛巾,冲时骆笑,脸色好了很多,“谢谢了,大老远跑一趟。”
阳光下时骆耳朵红红的,耳廓边缘衬得透明。他摸摸耳垂站起身,“本来就是我约你,不麻烦的。”又着魔似地低下头问俞北,“站得起来吗?”说罢向他伸手。
不知怎么的,俞北突然想起来两个人第一次见面也是像这样,时骆先向自己伸出手。扬了扬嘴角,搭上那只手就着他的劲儿站了起来。
一下子俞北就从地上升到时骆眼前,时骆忽地屏住呼吸紧紧握住对方的手,自己的倒影出现在他眼睛里。
俞北扭头松开手,“毛巾,下次还条新的给你。”
“没关系,我还有好多备用的,”时骆收回手,指尖藏在掌心里磨蹭着,“车在那边,咱们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