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能会有点疼,不用劲儿没有效果。”
俞北把脸从被面里抬起来嗯了一声。
时骆打着转、上上下下、顺时针又逆时针地揉着或红或青的伤痕;慢慢的,心疼取代了不好意思。
“所以,以后不要再打架了。”
俞北笑声闷在被子里,时骆不轻不重的手法让人舒服地不想起身,“你不都说了嘛,我不像打架的人。”
“我怕再有像今天一样的意外发生。”时骆又涂了点红花油在手上,搓了一轮,他的手心也开始发烫。“所以……是跟谁打架了?”末了又觉得不妥,“抱歉,如果不方便说也没关系。”
“没有不方便,”俞北侧过头,从被子里露出脸,“就是上次你在我家门口遇到的人。”
那是……他爸?什么爸下手这么黑?
说到这份上,那就是家务事了,时骆没有朝下问,专心地给俞北揉着后背。
之后又过了一阵,俞北的呼吸开始有规律地起伏。时骆轻唤一声俞北的名字,发现他已经睡着了。
时骆唇边抿开笑意,目光变得很柔软,手上没停地又按了十几二十分钟后,轻手轻脚地将药收到一边;从床铺空着的那边卷起被子把俞北裹了个密不透风;再拉好窗帘,关上灯和门,踮着脚尖下楼了。
趴着睡了一夜,俞北醒来的时候整个后背有些僵硬,但不觉多少疼痛。昨天竟然舒服到直接睡过去,多少有点儿难为情。
房间的光线被遮光窗帘挡了个严严实实,屋里黑乎乎的一片。
俞北伸了个懒腰,从被窝里爬起来,穿好上衣。打开门后外面也是早上独有的安静,他悄没声儿地走下楼梯,一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