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时在酒吧里见到的都简总是游刃有余,圆滑周到地解决顾客、员工的问题,社交张弛有度,得到的评价通常也是洒脱潇洒,独当一面,果断之类的。现在正被人照顾着涮菜,被叮嘱要吃点东西再喝酒,碗一空下一秒就再被填满。他时不时用眼神儿跟人道个谢,看起来就像是在撒娇;喝茫一些后,笑歪在一边还会不自觉用脑袋蹭蹭旁边人的肩膀,应该更是种无意识的亲近和依赖。
俞北第一印象觉得有点酷的人,细心又纵容地在旁边护着,怕对方一个不小心笑仰过去。对方想说什么话又一时说不出词的时候,也总是第一时间给他接上。
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真是很畅快一事儿吧。
俞北扭头望了眼正谈笑的时骆,对方似乎感受到他的视线也回看过来。
“怎么啦?”喝完酒的俞北,眼睛看起来湿漉漉的,时骆顺手捏了把他的脸。
拉过时骆的手握住,俞北摇摇头。
交谈间他差不多了解了都简和邢储间的故事,不由得也挺感慨。
“时骆当时说我们那词什么来着,我特喜欢。”都简晕乎又带着兴奋的语调说。
“得偿所愿。”邢储适时接道。
“啊对,得偿所愿,”都简举起玻璃杯,在灯下反射出亮光,“新年快乐!新的一年祝大家得偿所愿!”
“新年快乐!”三人应声举起,一齐干了杯。
差不多十点,时骆和俞北不打算妨碍人家二人世界,起身跟俩人告辞。喝酒了只能叫代驾。等了一阵,代驾打电话来说马上就到,时骆和俞北便准备去路边等。都简和邢储送他们到门口,叽咕着下次再约、两个人要好好的、时骆好好照顾弟弟、弟弟也要疼爱哥哥之类的云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