爬上陡立的台阶,时骆仔细寻找15-7。终于在十五行靠中间的地方看见许余馨的照片。墓碑被擦洗得很干净,旁边丢着一块脏抹布;香炉插着未燃尽的香,蜡烛亮着微弱的火苗,但却没在附近看到俞北的身影。
时骆喘着气,四处环顾,现在该怎么办?
铃声打破僵局,他赶紧接起来:“查到了?”
“人家说最近的记录是昨夜到含桃的火车票,和今天含桃到厘县的汽车票。”
“厘县?”
“嗯,暂时没有住宿记录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正准备挂断,听见时鹤竹问:“你要去含桃?”
“我已经在了。”
“……”时鹤竹顿了顿,最后只是叮嘱道,“路上小心,开车注意点儿。”
“嗯。”
时骆太阳穴突突跳,手脚不停冒汗,自没有在这儿找到俞北的那刻开始,慌张、不安一茬接一茬地翻上来,脑子发麻,不能思考。去厘县?哪里?想做什么?
昨天那会儿他就不该和俞北分开,什么多虑,什么敏感,明明是直觉到的征兆。时骆撑在旁边树上,懊恼不已,指甲无意识地抠着树皮。
偏头一瞥和墓碑上的许余馨对个正着。许余馨似乎正看着他,在这片肃静中,她的笑颜敦厚温和,冥冥中安抚了他的心神。
时骆跨步到碑前,曲下双膝给许余馨磕头拜拜,“阿姨千万保佑俞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