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那药使人即使清醒也发不上力;她一把揪掉俞铭顺蒙住眼睛的布条。
俞铭顺皱着眉头,重见天日,光线刺得他睁不开眼。刚能看得清便被房翠翠凌厉的目光吓得一激灵,他磕磕巴巴开口:“妈?”
“认得人,”房翠翠说,“还没疯得太厉害。”
俞铭顺费劲地想要扭动四肢,“你这是干吗?”
房翠翠指着不远处的小桌子,愤恨地骂道:“畜生!你就是杀人犯!”
俞铭顺仰起脖子,视线里是一张许余馨的黑白照,桌上还摆放着香烛。他震惊万分,霎时瞪大眼睛,嘴唇颤抖,“这……”
“这什么?”房翠翠冷笑道,“你害死我老伴,又害死我儿媳妇,现在把我孙子逼上绝路。真是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。”
“俞北?他怎么了?不,不,爸的事情是意外,”俞铭顺疯一样摇头,“他们不是我,我没有!”
“还没有?”房翠翠给了俞铭顺一巴掌,巴掌响亮,俞铭顺被抽得斜过去,嘴里吸吸溜溜却不敢大嚷。
房翠翠搬过一把小椅子坐在俞铭顺面前,不给他留一点余地,“你好意思说你爸是意外?要不是你赌钱被人追债他会气死?要不是你丧尽天良让人把馨娃子抓走她会疯吗?
“你爸的丧礼你不露面,该尽的责任你没有一天担当,然后忽然有一天跑来威胁自己儿子,问他要钱?你知道这几年他们过得什么日子吗?不是你害的还能有谁?!你告诉我?!不是你还是谁?!”
房翠翠气得胸口上下起伏,拍着前胸给自己顺气。
“许余馨疯了……”俞铭顺颓唐地不知看向什么地方,讷讷道,“难怪那天……”
“不想见你是有原因的,”房翠翠说,“以前,就算俞北说恨你我也……还惦记过你是我儿子,你成那样也有我的责任。大顺啊,最大的错是什么你知道吗?
“是我跟你爸有了你这么个儿子,馨娃子没擦亮眼睛嫁了你这么个老公,俞北摊上你这么个人做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