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骆钻进围帘,全身被淋湿,走过来几步听声儿感觉连鞋子都在湿哒哒地冒水。到了俞北旁边,刚想伸手摸他又突然收回来,气音问道:“怎么没睡啊?”
“怎么回来了?”俞北就着袖口便要给时骆擦雨水。
“我,”时骆弯了点腰方便俞北动作,“想回来看看你。”握住俞北的手阻止道,“行了,我一会儿回去洗澡,别给你衣服打湿了。手怎么这么湿?”俞北这个躺被窝的人,竟然和他这个刚淋过雨的人手一样凉。
“回宾馆吗?”
“嗯。”
“我想跟你一起。”
时骆盯着俞北看了会儿,蹭掉他额角一滴汗,小声说:“那你起来穿衣服,我们轻轻的。”
俞北点点头,掀开被子下了床。
时骆帮着给俞北套了长棉袄。两人摸摸索索地溜出病房。
外头大雨未停,这会儿地面已经积了水,时骆担心俞北初愈容易感冒,站在门檐下犹豫该从哪弄把伞。俞北十分不在意,盯着面前瓢泼大雨,甚至有种想冲进去淋透自己的冲动。
想着便这么做了,他抓起时骆的手朝外跑起来。
时骆跑几步,又开始挣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