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北目不斜视,直接右转进了他房间,搜罗需要带走的东西。低头瞟见当时留给房翠翠的银行卡,收进外套兜。
注意到俞北动作,时骆想起房翠翠不久前提起的那五万块钱的事儿,咬住嘴唇内侧的肉,视线飘向别处。
收拾了一些资料、书和电脑,以及换洗衣物,俞北说:“走吧。”
“就这些?”
“嗯。”
时骆点头,伸手去拉房间门,“万一漏了什么想起来再说。”
“嗯。”俞北径直左拐出去,头也不回离开了。
晚上时骆依旧搂着俞北睡觉。
半夜,正熟睡着,时骆迷迷糊糊感觉躺着的地方在晃动,随后胳膊被打几下,他猛地醒来。一看是俞北挥着手,身体抖动,大概是做了噩梦。
他小心地喊了俞北两声,俞北沉睡着没有回应。时骆拥被而坐等了一小会儿,待俞北不激动了,凑近揽住他的双臂,将人轻轻抱进怀里,有节奏地给俞北拍背,嘴里还悄声哄着。
怎么做噩梦了,前几天还没什么事儿,是不是因为今天回趟家又受了刺激?
相拥一阵,在他的安抚下,俞北渐渐不再抽动,后又沉沉睡去。时骆一直给俞北拍背直到自己睡着。
早起洗脸的时候,时骆透过镜子打量俞北脸色,随口问道:“昨天睡得好吗?”
俞北摊着毛巾湿水的手,不欲让时骆担心,他抬头对上镜子中时骆的视线,“挺好的,”拧干毛巾,关了水,“哥哥呢?”
“我也不错,”时骆说,“担心你不适应嘛。”
俞北笑道:“又不是第一次,这都跟我家似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