哄了半天,时骆问:“上去睡吧?”
“那你来吗?”
时骆暗叹一声,说:“我去洗洗再换个衣服就来陪你。”
俞北拖着时骆的手,牵他到楼上,进了房才放他去洗漱;自己还要挤进浴室,坐在一旁的浴缸边陪着一起,借口因为刚忘记穿鞋脚底板踩脏了需要冲干净。
他盯着时骆站立的背影,不懂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,连要个拥抱都得费一番力气。
算了,得到想得到的哪怕多绕几步也没什么。只要哥哥还愿意抱他,梦境不要成真就好。
俩人刚一躺上床,熄掉灯,俞北便自动滚进时骆怀里,死死扣住他的腰。
只当俞北还在梦魇,时骆很自然地回抱他。
那天过后,一预感时骆有拒绝或者远离他的趋势,俞北就立刻扮可怜,或者装作不经意地撒个娇;他便不仅不会被推开,反而得到时骆像对待宝贝蛋似的疼爱。屡试不爽。
简直叫人上瘾,俞北恨不得把当小孩时候没用够的撒娇本事全部拿出来一一实验。
时骆略感头疼,试图和俞北保持距离对他来说已经很难了,再这样下去,俞北离开后,他只会更不习惯。所有发展都和他的本意背道相驰,愈这样愈是不安难解。
按摩着眉心,思来想去,他请假去了个地方。
俞北到处找不到时骆。这天下课早,他想着时骆如果有空,今儿他们可以在外头玩会儿,吃个晚饭再回家。他知道哥哥在准备参赛的设计,忙得焦头烂额休息不好,特意想和他出去放松心情,也顺便缓和一下他们之间的气氛。现在可倒好,消息不回,手机关机,人都找不着。
情急之下,他电话打到了都简那去:“简哥,时骆有找过你吗?”
“没啊,怎么,你俩还没和好?”
“不是,”俞北声音低沉下来,“我联系不上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