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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张星凡和杨翠微平时的通话频率如何?”老郑问。

“杨翠微3月22日回老家,至25日出事前,他们用微信电话,一天一个,一次半小时左右。”许昭答。

老郑沉思了片刻:“所以,这是你申请去外地调查的原因?”

“您应该看过林清禹医生的笔录了。要证明张星凡父亲、爷爷的强/奸事实,我需要去j市取得杨翠微的被害人口供。”许昭说。

“我看过。林医生的说法……嗯,和张星凡好友、老师的说辞完全不同,你怎么看?”老郑的话意中听不出和林清禹的熟识。

“我和林清禹医生聊过两次,他的话语前后没有矛盾,态度坦诚,对张星凡很是关切,也没有编谎的动机。当然,这些是我的个人判断。”许昭分析说。

“嗯,”老郑的语气中听不出倾向,“我听说法制处想赶紧移交送检,但你这一直拖着。你希望张星凡能从轻量刑?”

“我不能品评死者是否该死,但是,第一,张星凡的母亲尚在,我们要给活着的人一个交代。第二,既然张星凡没如愿自sha成功,他活着,我希望他能得到公正审判。”

“我希望能公正审判。”许昭再次重复道。

老郑没有马上给出意见,而是问了句无关紧要的:“小许,你干刑侦几年了?”

许昭想了想,回答:“快十年了吧。我运气好,一毕业就分到区里刑大,没干过派出所基层。”

“一毕业就干刑侦啊。刑侦相比派出所、治安、经侦这些警种,可以说是看尽了人性的最黑暗面。”老郑眼中有些意味不明,“我有时常想,我们这些干了一辈子刑侦的,还怎么相信善良、保有善良?”

“可以不相信善良,我一直不奢望人类永远善良。只要我们的队伍信仰法律,保持住对公平正义的追求就好了。”许昭平静地说。

“你相信,我们的队伍能代表公平正义吗?”老郑眼中的意味不明之色更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