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说完魏警官的治疗情况。”林清禹顿了顿,斟酌道,“我今天来找您,还有一件我个人的私事,是关于我们医院的……”
老郑和蔼地笑道:“我们两个单位的合作项目,怎么能叫私事呢?”
“不是合作项目的事情。是另外一件事,想冒昧地麻烦您……”
老郑仿佛洞悉一切:“是你的病人——张星凡的案子吧?”
“嗯。我们医院在推进精神科室的精细化建设,正在筹备成立一个心理咨询的亚专科,我是成员之一。院方不想在这个时候出现任何的负面舆情,虽然张星凡这件事绝非我院的医疗责任,但院方希望我能去妥善处理一下,关怀一下死者母亲的情况,看能不能提供什么精神和心理援助。院方希望在这件事上能和贵方公安合作,希望市公安局能够理解,给我们提供一些帮助和便利。”
林清禹言辞恳切。他说起这些“官方话”比之郑支队也是毫不逊色,都可以现场写一篇劝说协调的小公文了。
“原则上说,还在侦查阶段的案子,是不便对外公布的,包括你们医院。”老郑并不急于给出答复。
“嗯,所以医院希望您能理解和协调。张星凡对他母亲的性格、行为都有做过详细描述,我作为精神科医生,初步判断他母亲存在中至重度的强/奸受害后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和双相情感障碍。”林清禹在专业领域上放慢了语速,“我觉得你们在询问他母亲,尤其是关于强/奸的经历时,应该需要精神科医生的帮助,去处理张母随时可能出现的疾病发作。”
“关于张星凡母亲的病情,你好像从来没有对许昭警官提起?”老郑脸上的笑意淡了。
“说实话,仅凭张星凡的描述,没亲眼见过病人,我们医生的判断是很不准确的,从职业道德上,或者怕被人骂误诊、庸医,医生一般不会轻易说出。”林清禹无奈道,“如果不是医院给我的压力,希望我能妥善解决这件事,我也不想对您说出这些。大概率也是等到结案后,再去找张母做个义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