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粤继续绘声绘色地讲着故事:“那个案子难以锁定嫌疑人,侦查方向也不明朗,在大家焦头烂额之际,省厅研究室的祝薇提出了一套玄幻的、毫无证据支撑的心理侧写理论。这一看就是机关办公室那些从来没下过一线的,你把这‘推理结果’送检察院,检察院能给你大骂回来!”
“专案组的老刑侦们对机关里那些没下过一线,只会瞎指挥、浪费破案黄金时间的‘傻逼们’早有积怨,正好此时,许哥当了领头雁,对着祝薇的理论一通批,收获台下一片叫好。”
“得了。”许昭叫停,“我没一通批,那是友好探讨。”
“是是,您说得是,您的友好探讨——收获了台下一片叫好。”屈粤从谏如流地改口。
“然后呢?”一旁的颜楚涵好奇道。她看队长没有发火的迹象,终于接受了队长这个“和颜悦色”“平易近人”的新形象。
“然后嘛,许哥就把人给气走了。据说后来人家来市局送文件,路过刑侦队都绕道走。”屈粤大笑道。
许昭打算趁此机会认真澄清此事:“大家都是为了破案,起些争执在所难免。我事后跟她联系过,表达了对她心理侧写研究的肯定,对当时陷入僵局的侦查方向是有一定启示的;只是不能当作证据使用,而更适用于结案后的学术研究,这一点她也表示赞同。”
“您还主动联系人家了啊?”屈粤更加震惊。
“我肯定得道个歉啊。那时候年轻冲动,满脑子破案,即使有争议也应该用更委婉的沟通方式,会上大家起哄时我就感觉过意不去了。”许昭说。
“您这思想高度、自我反省能力、高效的行动力,还单身也太说不过去了。”屈粤不忘拍马屁。
“把你这拍马屁的功夫留给你女朋友吧。”许昭毒舌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