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呸!小兔崽子懂什么,竹子跟猪都是好东西,有福气。”

姥姥按着他们在餐桌跟前坐下,“开饭!”

一声令下,几盆大肉就被端上来了,或许说是抬上来了也是合适的。

肘子、酱肉、大肉饼、排骨、猪蹄、大鸡腿全都是用盆装着的。

姥姥一边给他们夹菜一边念叨,“小非爹妈上外头干活回来了,没他在,咱们还真得加把劲儿才能吃完。”

加把劲儿?

怎么加?

严竹看着面前的碗被摞成了小山,眼睛是湿的,心里是暖的,胃里是涨的。

反正最后他是扶墙回去的。

要让许娇娇看见了,估计得让他吃一个月的水煮菜。

第二天,温凌云早早地就醒了,夏天已经到了,阵阵蝉鸣已经开始扰人清梦,他在床上迷迷瞪瞪地晃悠了小半天,中午就被人拉走干活去了。

温硕是他二大爷家的哥哥,长相清秀,身子骨弱,是那种打小就用药煨着的人。

就因为身体不好,从小不怎么干活,指使人倒是一把好手。

温硕斜倚在梨树边上指使着温凌云给他搭菜棚。

“这就是你干的活儿,风还没来呢,棚就得跟着走了,往下埋深一点儿啊。”

“你搭的棚顶架子跟你的骨架子一样,没有一块好骨头。”

“把油布扯紧,这松松垮垮地。一下雨,雨都能在油布上积一个池塘出来。”

“怎么着?你要比赛看你脑子里水多,还是油布上的积水多吗?”

“这是你挖的排水沟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