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温凌云已经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睡着了,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。

他拿着药犹豫了一下搁在桌上也没叫醒他。

“我要开大公司,当大老板。”温凌云迷迷糊糊地还在盘算着自己的助农大业,“我姥儿以后什么心都不用操,只享福。”

严竹笑出声来,“行!把你的大业先放放,睡吧。”

对方朦朦胧胧睁开了一直眼,“我冷。”

严竹又把被子重重掖了掖,“睡一觉就好了,天亮了我们就上医院。”

“冷啊”。

严竹半躺着,按说应该抱着供温凌云取暖,可他缓慢伸开胳膊却无法下手。

他依赖温凌云的味道远比温凌云对他的依赖更浓重,他享受跟温凌云在一起的感觉要比温凌云对他的感觉更隐秘。

他们当初好像是非常偶然地聚在一起的,之后或许也会非常偶然地分开。他不愿意任这种依赖肆意疯长,这并非他本意。

温凌云很好,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好。温凌云就像一颗蓬勃生长的小树苗,用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成长。

在不久的以后,温凌云可能会事业有成,会娶妻生子,会有自己的朋友圈,每天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,而不是跟着他在一起,成为一个同性恋。

可是有时候他也会变得自私

疯了!你真的疯了啊,严竹!

“花瓶儿,我冷死了。”

严竹的手紧握成了拳,咬唇看着温凌云因为怕冷而努力地往他身边凑,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,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。

就像之前有句话说的,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味道过分依赖,这是基因的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