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衍之闻到一股熟悉的奶油蛋糕味,他身体颤了颤,想,原来是陆长遐。
楚衍之将要窒息时,耳边又是一声剧烈的水声,被剥夺的空气重新回来,他忍不住地打着哆嗦,想呼吸,又一直咳嗽。
陆长遐手臂用力,把他送上了岸边。楚衍之跪坐在地上,一只手撑着地面,一只手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肺部,眼泪都呛出来了。
“咳、咳咳!……咳!”
楚衍之身体发着抖,长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身后,陆长遐心疼得眼都红了,小心翼翼地把他揽到怀里,轻轻拍着他的后背,帮他顺着气:“好了,衍哥,没事了、没事了。”
他一连说了好几个“没事了”,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楚衍之,还是在说给自己听。
楚衍之胸腔剧烈起伏着,他的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,眼角泛着潮湿的红色,他窝在陆长遐怀里剧烈地喘息了几下,察觉到抑制剂和伪装剂的效果正在飞速流逝,慌不择路地抓住了陆长遐的手,哆哆嗦嗦地开口:“咳、走,快……带我走。”
陆长遐被他手冰了一下,反握住他的手,牢牢抱着他:“好,去哪里?”
“酒、酒店……”楚衍之身体抖得厉害,急得不行。
“好。”陆长遐一只手穿过他的腿弯,一只手撑起他的肩膀,将他稳稳地抱在怀里,也不管其他人了,平稳又迅速地朝楼上走去。
楚衍之突然腾空,下意识就搂住了陆长遐的脖子,他的脸色惨白,却渐渐开始泛起不正常的红色,身体抖得厉害,还冷,只能不停靠着陆长遐获取一些热源。
他的抑制剂的效果岌岌可危,终于在陆长遐打开酒店房门的时候,宣告了无效。浓郁的红酒香迅速从他的后颈处弥漫开来,勾人得很,陆长遐抱着他的手无意识地攥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