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不要、不要、不要!
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挣扎,手上的禁锢感却越来越大,手背上扎的针开始回血,传来了细微却清晰的痛感。他恐惧地紧闭双眼,想尖叫,嘴巴被堵着,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。
他挣扎不动,感觉眼皮上也传来了巨大的压力,他迅速冷静了下来,他不能失去视感。
楚衍之微微着急地呼吸着,他休息了片刻,开始和自己眼皮上的压力做斗争。他调动了全身的力量去抵抗两眼之间宛如被胶水黏住的胶合感,用力到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,他咬了咬后槽牙,猛地使劲,睁开了双眼。
囚禁他的透明容器应声而碎,周遭类似营养液的黄绿色液体也褪得一干二净,入眼是熟悉的天花板,还亮着雪白的灯光。
楚衍之惊疑不定地喘着气,他胸腔起伏得剧烈,随着渐渐平息,这才想起来这是哪里。
金融会议结束的晚宴,他落了水,这是他住的酒店。
他手还被什么禁锢着,转过头,正好对上陆长遐充满担忧与着急的眼睛,似乎还有几分欣喜,里面蕴藏的情绪相当复杂。
他好像说了什么,楚衍之耳朵嗡嗡作响,一时没听清。
楚衍之伸手按住太阳穴,闭了闭目,重新睁开了眼睛,错乱的五感这才渐渐归位。
“衍哥!”陆长遐一连喊了好几声,见他不回话,明显越来越着急了。
楚衍之回答道:“怎么了?”他一开口,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得都不成声,只有些许气音传出来。
陆长遐手忙脚乱地给他端过来一杯温水,楚衍之费劲地说了声谢谢,喝过后,感觉好些了,这才重新开始打量这里。
他看了看,发现自己的手背上还扎着点滴,靠近手背的那一小截管子里还泛着红,明显是回血了。
“我……”楚衍之皱了皱眉,看向了旁边的陆长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