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我再想想,好不好?”楚衍之一边拨弄着他的头发,一边小声道。他有太多需要考量的事情了,不能这么轻率地就决定。
话是这么说,楚衍之用纸巾简单擦了擦陆长遐额头上的血迹,三步一叩首,陆长遐叩了一千多个首,额头不仅破皮流血,还青青紫紫的。实话实说,他还是有些心疼的。
楚衍之知道,他心里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了。
第二天,楚衍之醒来的时候,是在陆长遐怀里。
楚衍之:“?”这究竟是为什么,怎么无论是在家里的床上还是在山上,明明入睡前都是他抱着陆长遐,怎么每次醒来都变成陆长遐抱着他?
陆长遐似乎是看他醒来了,期期艾艾地喊了一声:“衍哥……”
楚衍之按了按太阳穴,声音有些哑:“几点了?”
“五点多。”陆长遐看了眼表,回答他。
楚衍之尴尬地从他怀里下来,但是睡得腿有些麻,起来的时候没站稳,险些摔倒,还好被陆长遐眼疾手快地扶住了。
“谢谢。”楚衍之站稳了一些,陆长遐便克制地松开了手。
他的头发散了不少,正准备重新扎一下,就看见陆长遐眼巴巴的眼神。他一顿,哭笑不得:“你想给我扎头发?”
陆长遐乖乖地点头。
楚衍之便把发绳递给了他,任由他折腾自己的头发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