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不带减速,风驰电掣一般消失在了路的拐弯处。

池闻停下来,把钱转了过去。

回过头,路灯下,沈轶正在朝他走来。

围巾掉到了下巴处,热息混合在寒冷的空气中,竟然奇迹般的像烟雾缭绕在她的脸庞两侧。

啪嗒啪嗒啪嗒。

她穿着家居的棉鞋,在路灯下向他喷吐热息。

夜风吹来,吹起她额头的碎发,露出一片比明月还皎洁的额头。

“付过了?”沈轶问道。

“付过了!”池闻喘着气。

他跑了五百多米,又使了全力,现在有点喘。

沈轶笑了,指了指身后:“城管也没追过来。”

只是象征性的呼叫了两句,等他们往回走的时候,看到两个城管结伴在电线杆子下抽烟。

看到他们提着烟花,也只是抬头说了句:“记得在空旷的地方燃放。”

然后就扭过头去接着抽烟了。

“能……借个火吗?”

池闻摸了摸口袋,他们好像没带火下来。

他不抽烟,沈轶家里也没有火机。

好像只有上次买香烛时老板送的火柴,也没带下来。

城管自然也没想到池闻找他借火,愣了半天,扬了扬手里的烟:“来一根?”

“……也行。”

池闻看了眼身边的沈轶,见她没什么意见,接过来一根烟,就着城管的火机点着。

他摸摸口袋:“不能白拿您的烟……”

“嗨,多大点事儿。”

城管挥挥手:“这么大人了,别把草坪给点了。”

平日里的城管是没有这么温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