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却青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玩兴,甚至洋装无辜地问:“这样的话,还是不行吗?”
温时浓原本希翼的双眼一点点蒙上了酸雾,任他在他的耳朵上作恶,沉默地看着他许久。
即使是不多的表情变化,也让沈却青直白真切地感受到——
温时浓的心如死灰……
沈却青依旧好整以暇,他安静冷漠地站在高处,亲眼看着温时浓身在低谷徒劳挣扎。
没有安慰,只有无声地逼迫。
我就那么看着你的内心防线为我瓦解碎裂,就算是短薄的一根救命稻草,我都不会给你。
为我疯狂吧,我只欣赏面目全非的你,为我沉溺吧,我只喜欢卑微地,落入泥泞的你。
良久后,温时浓起身走出了卧室。
沈却青以为他妥协了,他就在卧室等着。温时浓不多时就又回来了,手里多了一把水果刀。
像在医院初遇那样,只是这一次,温时浓并没有将水果刀随意地扔在沈却青的手边,而是亲手——
将刀柄放在了他的手心中。
沈却青有些诧异,这这这,这什么意思?难道,是想让他现在就杀了自己证明给他看吗?
温时浓握住他拿着刀的手,慢慢指向自己的心口:“小麻雀,就像你说的那样,一切都怪我。”
他连眉眼都似在叹息:“醉巢只有一种解法,只要我死了,你就自由了。”
温时浓徒地蓄力,刀尖刺破了洁白的衣裳,鲜红的血顺着刀刃,染红了他们紧握的手。
温时浓紧皱眉心,他清晰地感受到沈却青的手在跟他较劲,在拼命往反方向拽,甚至还在发抖。
温时浓唇角染上不多的笑意,愉悦又疯狂:“小麻雀……你抖什么?你不是想要自由吗?”
“杀了我,你就自由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