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练习生有得选择吗?
他张了张嘴又默默合上,连带着脑袋都耷拉了几分。
没有选择,他知道。
当你只是公司的小小练习生时,你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,能做的唯有努力,比别人出挑,在一群人中不断升级,最后去竞争那屈指可数的出道资格,一切感同身受都化作一声轻叹,“跟我说说动作。”
易羌的头发看起来硬邦邦的,就跟他这个人一样,看上去既不好相处也不好说话,可他现在垂着脑袋,嘴里嘟囔的却是答应的内容,齐峭北没忍住摸了摸他脑袋,没有想象中反差的柔软,偏硬质的手感却让齐峭北下意识又揉了揉,易羌迷茫的看向他,像是在传达——
摸我脑袋干嘛?
齐峭北趁易羌还没什么反应,自然的打开音乐开始给他分解动作,易羌也只是摸了摸发顶,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,齐峭北掌心的温度仿佛还留在上面,他不自在的糊了一圈头发,就投入到了双人舞的内容当中。
易羌消化好后,他们就开始排练。
原本的动作细碎,很多小动作卡在音节上,齐峭北用剧情替代,减少舞蹈动作的同时增强氛围感。
齐峭北架好摄影机,他将音乐熟练的拉到位,这一段的背景音乐声很淡,齐峭北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,一段凄美薄凉的高音,“坠入那些画面的——”
随着高音像是漂浮到了半空,齐峭北站在他面前,吐露出的低吟与背景音融为一体,“——是我。”
轻飘飘的两个字如羽毛摇曳着落至心间,轻柔却又像令人心痒。
齐峭北偏头看向了易羌,又像是在看向远方,易羌知道,这个双人舞其实是指“我”的回忆,齐峭北那个角色要表现的就是迷茫地在记忆中寻找“我”的答案,而他的角色则是记忆中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