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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没有不高兴,就是觉得……”易羌眼睑低垂,似乎觉得难以启齿,他晃了晃那摆件,里面似乎是特殊液体,好像无论怎么摇晃,这艘黑色小船始终漂浮在水面之上。

齐峭北怎么会不懂他在想什么,调笑着把他的话接了下去,“觉得,我不拿你当真朋友?”

“嗯。”易羌怕他误会,眨眨眼的功夫又补充道,“现在没觉得了,第一天觉得。”

“易羌,认识你,其实我一直都很高兴。”

齐峭北说话的时候总喜欢注视着对方的眼睛,易羌一贯自诩直白,可面对齐峭北的注视他没来由的想要错开,毕竟那平日吊儿郎当的目光里是难得的认真。

随后,齐峭北又低头看向他手里的摆件,“你在我心里,就像这艘永不沉没的黑珍珠号。”

他没有抬头,易羌也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向手里的摆件,里面的液体掀起波澜,黑珍珠号摇曳在其中,它看似随波逐流,却未曾离航,齐峭北的声音很低,打在易羌耳畔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,“总是向前航行,包容着所有,任由他人争吵,都坚定自我,踏浪而行,永不沉没。”

“所以,我相信你。”他们四目相对,易羌感觉心脏莫名酥酥麻麻,他听到齐峭北柔声说道,“你也得相信自己啊。”

那酥麻的感觉像是从血液奔流至全身,就像过了个电,他移不开视线,可他得移开。

本能在拉响警报,他猛地切断视线,眼睛快速眨了好几下,嘴角被刻意撩起一个不屑的弧度,“嘁,净说废话。”

每一组都提起十二分精神去磨合与排练,双人组也一样,只是齐峭北一忙起来就不停压根不会注意时间。

易羌倒是有标准的生物钟,他可以早起但很少晚睡。

这次,他难得熬到了凌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