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最后剩他一个人,桌上的离婚证,两人默契的都没带走,显得这场婚姻何其可笑。
……
“齐峭北——!齐峭北!”
齐峭北猛地缓过神来,旁边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易羌。
“你想什么呢,在门口发呆,我听里面快结束了……”
齐峭北听到里面似乎有起身的声音,迅速果断抓着易羌的手腕就跑。
易羌冷不丁被他拽跑,踉踉跄跄跟上他脚步,边跑边问,“你干嘛啊,下一个不就是你了!”
他们跑了两个大弯到了一个选手的茶水间,正常那边录制结束,如果要离开不会走这边,他带着易羌停了下来。
“我不录这一part。”
“为什么啊?”
齐峭北下意识认为易羌没有分寸感,可那双猫眼迷茫地看着他,铺满了不解与担忧。
身边有个没分寸感的人也蛮好的,难过的情绪好像不一定要自己消化,齐峭北从来不认为自己需要开解,但这一刻的陪伴,似乎会化解什么。
齐峭北的眼睛低垂着,他视线垂到地面,却什么也没有看,没有人知道他在心里做着莫大的挣扎,忽然,视线里出现了一颗奶糖,他抬头就看到易羌得意的笑容。
“刚好出门前从昂哥的糖罐里顺了一颗~”
齐峭北把糖攥在手里,硬糖的手感哪怕隔着糖纸也像一块顽石,在掌心存在感极强,就好像,从来都不会化掉,他无声笑了下,掏出手机点到聊天窗口递到易羌面前。
“看,我妈有事,不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