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碌放下花盆后拍了拍手,打算离开,被姜行光给拦了下来。
“你让一下,我要回花店了。”
他还惦记着花店的工作。
“你那么着急回去做什么?”
姜行光的语气极为平静,明显不是反问,更像是讥讽照碌。
照碌咬牙切齿地向姜行光答道:“我回去——工作!”
“我要的花呢”
老奶奶的声音倏地响起。
眼见姜行光没有让路的意思,照碌只好着眼于屋内。
大体的装修风格偏向欧式,应该是房子建成时就置办好的。零零散散的物件则跟在普通家庭里见到的差不太多,还有一把靠在墙边的断了腿的椅子。
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张单独陈列的中式木桌,桌子上摆着两束濒临枯萎的文心兰、两根蜡烛和烛台、一枚很大的相框。
文心兰是前两日从花店拿来的,而蜡烛是新换上去的。
相框里镶嵌着的是一位中年男性的黑白照片。他不仅秃了头,眼角布满了皱纹,穿的衣服还很显老。
照碌按老奶奶的指示把文心兰摆在桌中央,趁机近距离地看了会照片。
姜行光卧室里摆着的的合照貌似就是和这人一起拍的。
如果照碌没有猜错,这名大叔就是姜行光先前说过的那个意外逝去的朋友,而对方和老奶奶同样关系斐然。
姜行光看见照片当中的中年人时眼神中隐约显露出几分忧怆,不过既然老太太在场,他也不敢把太过悲伤的情绪直接表露出来。
周围的气氛随之沉重不少,令照碌不敢开口妄言。他此前没见过大叔,不太能够跟姜行光感同身受,对其只保留了些许敬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