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觉得孔离山就是这个颜色,像看不到尽头的山,像雨水过后的树叶。
孔离山在程幸怀眼里是薄荷绿,以至于程幸怀一看到他就觉得浑身舒畅,眼睛都不酸了。
程幸怀呆愣了几秒,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点奇怪。
他从没想过皮蛋是什么颜色,也没想过自己是什么颜色。
但他却能给孔离山找出一个专属于他的颜色。
晚上他们把打包回来的菜热了一下,皮蛋掐着点不请自来,他一进门就被吓了一跳。
“哟,怎么了这是?那群人又来扯皮了?”
孔离山言简意赅,“程幸怀包的。”
“哦,手艺不错。”皮蛋话头转得也快。
程幸怀朝着皮蛋假笑,“谢谢,过奖了,真喜欢的话,改天给你也包一个。”
皮蛋收起笑,“哦,那倒不必了。”
“你要一起吃点吗?”孔离山夹了一筷子菜问道。
皮蛋摆摆手,“不用,我上来是因为你们楼下租户的投诉,他们说楼上和钻地一样,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声音出现。”
程幸怀边吃边解释,“哦,是今天刚用了洗衣机,它甩干就是这个动静,不过我已经在网上下单底座了,安上应该就没事儿了。”
皮蛋的视线在俩人身上游走,“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声音是……?”
程幸怀沉默,孔离山也沉默。
拿洗衣机甩干的动静用来按摩这件事,他们俩都觉得说出去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。
皮蛋觉得这气氛有些不对劲,他朝后退了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