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一瞬间的事,程幸怀听到这句话后,心里就和灌了一大口刚打开的可乐似的。
咕噜咕噜就要冒出来的慌张让他脑子里只有那四个字,我喜欢你。
程幸怀憋了半天,说了一句,“因为可怜你。”
孔离山本来带着笑的嘴角以最快的速度垮了下去,还附带着一句:“大可不必。”
下不完的雨在下午四点彻底停了,孔离山晚上做的菜咸了点,程幸怀没吭声,他在心里觉得就是这个人蓄意报复,没有别的可能。
俩人吃完饭后默契分工,不需要一句言语就把收拾卫生的事情给分着干完了。
程幸怀拿出电风扇,“戴上,走了。”
孔离山看着程幸怀手里的东西,“不戴。”
程幸怀把电风扇搁在桌上,走到门口说,“那我走了。”
孔离山在后面没动,程幸怀门都没关,“噔噔噔”地就下到一楼。
雨后的天气有点凉,就和程幸怀现在的心一样凉。
他正考虑着何去何从的时候,孔离山这人又出现了。
孔离山戴着黄色电风扇,拽得要死地说:“愣着干什么,去公园。”
程幸怀看了眼他头上那个正在转动的小风扇,“门关了吗?”
“你说呢?和你一样敞着门就走?”孔离山拍拍裤子口袋的钥匙,“走了。”
他们在公园里迎着江风走,俩人沉默着一路走到头。
程幸怀的拳头都揣在裤兜里捏硬了,孔离山则走在边上左看看右望望,反正就是不理程幸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