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干嘛？”孔离山声音懒洋洋的，还带着迷糊的气音。

程幸怀真是想丢下拖把，冲到他床边朝他额头嘬一口再告诉他“没干什么，你再睡会儿吧宝贝”，程幸怀清了清嗓子觉得自己荒谬，没人告诉他恋爱后会成这副德行啊，况且他还是个单恋。

程幸怀三连道歉，“在拖地，不小心碰到桌脚了，没想把你吵醒，不是故意的。”

孔离山半躺在床上支着脑袋，“没说你是故意的，无缘无故拖地干吗？”

“看你睡了嘛……工作辛苦，我能做什么就帮着做点。”程幸怀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好意思，赶忙低下头继续拖，这点小地方，五分钟都能拖两遍。

“无故献殷勤，你到底想干吗？”孔离山站起来扯下床单，又拿出一床新的准备换上。

程幸怀一把夺走，“我晚上给你带回去洗。”

“那就谢谢你了……”孔离山老觉得哪里不对劲，就是说不出来，程幸怀又一直催他快洗澡睡觉，就是不走。

“我看着你走后我再去洗，”孔离山站在厕所门口就是不进去，“我这厕所门可是坏的，根本关不上，你要看吗？”

程幸怀转过身，“我可以背过去。”

孔离山索性上前打开房门，“回去吧，几点了都——不是，你这几个意思？”

门口整整齐齐摆着两个打包袋，透明的袋子告诉孔离山，里面东西全是他的家当。

“……先把你用不上的给你搬过去。”程幸怀说话的时候都不敢看孔离山的眼睛，弯下身子提起东西就想走。

孔离山跟逮鸡崽儿一样拽住他的衣领，“等一下。”

程幸怀提着两袋东西定在那里，双手不自觉收紧，随便了，不抢东西就行。

一个袋子又被塞进他手里，“把这个一起带去吧，衣服留几件常穿的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