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离山点头,程幸怀还在说:“你那个床我也给你换了床垫,别提多软了,我还买了新的四件套,衣服我也都给你叠的整整齐齐的……”
孔离山继续点头,程幸怀却没再继续说下去。
他发现自己能想象到和孔离山在一起的每个场景,细节到吃什么菜,切几个辣椒,穿什么拖鞋,是什么颜色的拖鞋。
程幸怀想着,他这一辈子是栽孔离山那儿了。
滚烫的粥被放到温热,程幸怀一口口喂进孔离山的嘴里,“你要不睡吧,眼睛肿成这样,睁着也挺累吧。”
“少说话。”孔离山的声音挺哑,程幸怀听着难受,他也清了清自己的嗓子。
和孔离山想得一样,回去时将近十一点,程幸怀跑前跑后地帮他铺床放热水,虽然孔离山肿着眼睛也没看太清。
程幸怀看着孔离山躺上床,又贴心地帮他关上灯。
这人回房躺在自己床上,怎么都睡不踏实,他又跟作贼一样偷摸走到孔离山房间门口。
程幸怀就没帮孔离山把门关上,他怕孔离山晚上哪里不舒服,叫他的时候他会听不到。
结果孔离山压根没睡,他偷摸着过来,孔离山也早就发现了。
“睡不着?”孔离山嗓子还是不舒服,说一句又咳了一声。
“有点,”程幸怀顺势走到孔离山床边蹲下,“喉咙不舒服吗?”
“还好,明天再打一针估计就该好了,”孔离山伸出手替程幸怀把睡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,“回去接着睡。”
程幸怀“嗯”了声,出去又给他接来一杯温水,“那晚安。”
房里没开灯,孔离山肿着眼睛也看不清程幸怀,他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。
他说:“晚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