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过孔离山房间时,程幸怀还多看了一眼。
孔离山的房门关着,什么都没让他看见。
他坐在客厅喝着水,隐隐约约听到孔离山在说些什么,程幸怀走到他房间门口又站着听了听。
大概是在说梦话。
他刚想转身走,孔离山的梦话声大了起来。
程幸怀轻轻拧开房门把手,借着客厅的灯光,他看到孔离山脸上红了起来,呼吸还带着些急促。
“孔离山,醒醒。”程幸怀轻轻拍了拍孔离山的胳膊,他身上是烫的。
程幸怀又探上孔离山的额头,也是烫得不行。
家里根本没有体温计,他本来不怎么生病,也就没有备这些东西的习惯,程幸怀只好又摇了摇孔离山的胳膊,这人还是没有反应。
“穿裤子了吧,你今天总不会是裸睡吧,”程幸怀一把掀开孔离山身上的被子,又将视线挪到下面,“穿了就好。”
他在手机上叫了车,又找来一条裤子帮孔离山穿上,这个过程就够他忙的,孔离山被他当成煎饼一样翻来翻去,迷迷糊糊地来了一句,“让我睡会儿。”
“你可别睡了,再睡下去就熟了。”
程幸怀拉了拉孔离山的胳膊,好让他坐起来。
孔离山这才睁开眼睛,他说话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,程幸怀听了两次没听清,最后还是凑到孔离山嘴边才听到,他问:“去哪儿?”
程幸怀把背朝着孔离山蹲下,“去医院,你发烧了。”
“我自己走。”孔离山推了推他的背,这力度跟小猫踩背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