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吓我一跳。”是皮蛋。
“你买这么多饭干什么。”程幸怀停下吹风机指着桌上那些打包盒说。
“你是不知道……你那天晕过去了,睡着了肚子还老叫,我就把你家那个门锁磁卡拿了,每天给你送点来,”皮蛋说完走到桌前数了数盒子,“就吃一个?管饱了?”
“吃了想吐。”程幸怀继续吹着头发,吹风机的声音像他那天晕倒前听到的耳鸣,他干脆拔下插头顶着一头半干的头发,不吹了。
“我把这些都给你热了,等会儿再吃点?”皮蛋说着就拿起一盒倒进盘里去加热,“吃一口是一口。”
程幸怀扯着笑问:“你怎么不问我怎么了。”
“有什么好问的,这鬼样子看着就烦,”皮蛋说,“被发现了吧,你没说给他一个亿让他留下来?”
“我真这么说了他不得拿锅给我开瓢?”程幸怀笑不动了,“再说了,那个时候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我连让他别生气都说不出来。”
皮蛋说:“爱情需要坦诚,兄弟。”
“单身的和我说这些,可信度为零。”程幸怀说。
“那你就是还不知道错咯。”皮蛋将热好的菜端到桌上示意他过来吃。
“当然知道错,”程幸怀拿起筷子看着满桌的菜,却不知道吃哪个,“后悔到快疯了。”
皮蛋实在看不下去,决定带着他去享受大好青春年华。
先走出房间,再走进热闹,皮蛋的热闹简单粗暴。
喊一群人来吃饭聊天。
程幸怀的人坐在那里,魂却不在,他只顾着吃面前的菜,连转盘都懒得转一下。
对面女声听着挺耳熟,程幸怀难得将眼睛从自己碗里挪开,那个人穿着米白色毛呢大衣,一头微卷长发快齐腰,她的脸……是李湫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