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起的手在听到门后声音时停在半空。
“疼不疼?”
“躺着别动,要不要再喝点水?”
“要不我抱会儿吧,再亲一个?”
是孔离山的声音,没有任何回答,只他一个人在说。
程幸怀的心拔凉拔凉,有了新欢忘了旧爱,虽然他是来道歉的,但现在这场面,他竟然想质问孔离山一句:你这么快就能忘了我?
孔伟生抢在前面敲了门,他对孔离山说出的话没什么反应,一副习以为常,程幸怀看这样子顿时心情更加低落。
孔伟生喊着:“山哥。”
里屋有了动静,是孔离山来开门了。
他想过无数个场景,里面不乏有些少儿不宜的场面,男女相互依偎又或体贴有加,添衣倒水。
他脑子里都快演完一出戏,孔离山和那位花姐是男一女一,他就是个炮灰,站在门前都不敢敲门的无名炮灰。
他没有看到想象中那些画面,半个月后的寸头也没多长,侧面有一撮估计是睡觉压着了,还微微翘着,男人怀中抱着一只花狗,看到眼前人时明显惊讶。
“我这儿很远吧。”孔离山不带任何语气问。
“不远,”程幸怀听到屋里有小狗的声音,“花姐的小狗吗?”
“嗯,今早刚生。”孔离山说。
“嗯……挺好的。”程幸怀说。
孔伟生早就进去看狗了,俩人站在门口也没话说,花姐在孔离山怀里睡着,程幸怀回避着那道视线,低头扯了扯自己都是泥的裤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