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浴露洗发水都有,是孔离山常用的那种。房顶漏风,越洗越冷。
本来就有点感冒,洗完这个澡后就开始头疼,不应该洗头的。
程幸怀扯着嗓子喊孔离山,门外就是没人应。
他不喊了,反正孔离山总会来吧,外面那人却来句:“怎么不喊了。”
是孔离山的声音。
“你就在外面还不理我,快点把门开开。”程幸怀又拽了拽门,以此表达自己想出去的急切心情。
“再喊一声。”孔离山说。
“山哥,哥,孔哥,开门。”程幸怀说得和报菜名一样顺。
“全名。”孔离山强调,语气好似带着笑。
“孔离山,开门吧,”程幸怀停下拽门的动作轻声道,“对不起,山哥。”
门外的人就和走了一样没有了声音,程幸怀试探着扯了两下门上的绳子。
“推。”孔离山不笑了,声音有些闷。
“推?”程幸怀总算是松了绳子,轻轻一推门就开了。
孔离山早就给他把门打开了,是他自己一直拽着绳子不放。
程幸怀出来还不忘问一句:“这根绳子是干吗的?”
“墙上有颗钉子,”孔离山也不怕打击他,“挂上,门就锁了。”
一双黑色雨靴被丢到他脚边,“穿上,你鞋也得刷了。”
程幸怀老实穿上,有雨靴也好,走路不用犹豫,只管下脚。
走出这一大片萝卜地,孔离山带他走到院子右边屋里的一张桌前坐下,这里是厨房也是餐厅,一张老方桌放在中间,旁边就是土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