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林没信号,程幸怀跑出树林找到信号报完警又跑回去,他害怕孔离山会有过激的行为,但还好,孔离山只是站在那里,到现在没有动过一步。
“陈叔怎么死的?”孔离山盯着女人。
“不是我杀的呀!我是想救他!”女人声嘶力竭,大声说话导致破音。
“救?”孔离山朝前逼近,“你会救他?”
“你看看啊,我过来找他,他就要上吊!”女人学着陈叔上吊的样子,似疯癫般说,“我真是为了救他……我今天去田里了,还是背着背篓来找的他,上吊怎么能行啊……我拿着砍白菜的刀,一刀砍下去,”
女人捡起掉落在地的菜刀,“他就是命短!掉下来摔到了石头上,这一摔就死了,他竟然死了!”
孔离山听完后一句话都没有说,在陈叔旁边坐下拆开了软中华,他点上一根抽了一口,“陈叔,烟,我替您先抽了,可别怪我。”
烟呛得孔离山咳嗽一声,抽完这支烟,他将这包软中华放进了陈叔胸前的口袋里,“收好了,改天再给您买。”
警察来的时候雨已经下大了,两人回去给阿姨交代了两句,跟着警车又去了镇上,一通忙活完回去将近十二点,孔离山又提着俩开水瓶,将程幸怀带到了那个小房子。
“陈叔……后面怎么办?”程幸怀问。
“估计会在后山随便找个地方埋了,”孔离山说,“他没钱买棺材,他老婆也不会给他买的,”
“陈叔忍了一辈子,打他骂他,他都没还手过,没想到他唯一一次反抗居然是结束自己,”孔离山哂笑,“没想到他老婆唯一一次对他好想救他,就让他丢了命。”
“陈叔可能是心理方面出现了问题,这种问题是日积月累的,或许,对他来说这是最好的结局,”程幸怀蹲在小房子门口,看着瓢泼的大雨说,“这算不算因为不沟通而造成的悲剧?”
孔离山说:“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