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捡起脚边的小石子朝河里打了个水漂,随后慢悠悠地说:“山哥刚回来的时候不是在这里就是在花姐那儿,每天带着花姐在山上到处跑,哪里有信号哪里没信号他最清楚,村里人还笑他呢,说从城里回来不玩手机过不得了。”
“他都玩什么。”程幸怀抻了抻腿,坐得太久有些发酸。
“什么都没玩啊,我有次碰见了想瞧瞧,结果他就是开着微信发呆,要么就是盯着锁屏愣神,”孔伟生借着烟花声音正大,凑在程幸怀耳边说,“那样子,像是家里猪丢了,我合计着他也没养猪啊。”
“……”
程幸怀:合计得很对,别再分析了。
“说得这么肯定,你以前是不是丢过猪?”程幸怀问。
“没丢过,我家里就没养过,”孔伟生做出个炒菜的动作,“就这玩意儿,从我爷爷那辈就开始做起,做到现在也就换了个大点的门面,连镇子都没走出去。”
程幸怀想了想说:“好歹生意比隔壁那住宿的要好。”
“住宿有时候生意也挺好的,偶尔碰上来旅游的还能赚一点。”
“旅游?”程幸怀不太理解,这里有什么好玩的。
“就这山,这水,后面还有个天然溶洞,有人就爱到这里玩。”
“探险的啊?”程幸怀也看过这类的短视频,都拍得挺吸引人的,悬念也留得深,下一期永远看不见。
“不清楚,我也就有次送元元上学路过看见了,”孔伟生指了指溶洞的位置,“那么偏的地方,夜里还敢去,他们也挺胆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