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大班嘴里刚吃完了一块烧鹅,烧鹅的油脂把他嘴唇燃得蹭亮,红润嘟嘟,让人想帮他擦一擦。

他舀了一勺的石斑鱼,转头问:“你吃饭了么?”

他声音很柔和,笑容也很温柔。不像旁边那群喝醉了就大吼大叫的世叔伯。

兴许是对比太过明显,戴蒙心里便不反感戴日朗说:“认识一下”的提议。

看他半天没反应,陈大班拿过他的碗,把鱼肉放了进去。陈大班舀给他,没骨头的鱼肚部分。

戴蒙低声说:“谢谢。”

陈大班从旁边给他拿了碗白饭,然后就默默坐下吃饭了。一时间不知道谁在take care谁。

热闹的包间里,一群老广告人搂在一起唱歌,他跟陈大班两个年纪最小的小年轻坐在角落,默默吃饭,默默看热闹,可能是有同伴,倒也不觉得厌烦。

况且,在戴蒙观察下,陈大班还挺有意思的。

他实在太能吃了,身板那么瘦小,吃起东西来,特别惊人。面前半只烧鹅和清蒸石斑,几乎他一个人包圆。吃那么多,怎么也不见长肉。一条腿长又直,腰身纤细,戴蒙一只手就能搂住。

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太奇怪,戴蒙皱了皱眉,低头吃饭。

服务员把热腾腾的牛杂端上桌的时候,陈大班一双杏眼几乎是瞬间点亮。

第一勺牛杂夹到戴蒙碗里,凑到他耳边:“牛杂滚一滚,神仙企唔稳。”

神仙企得稳不稳,戴蒙不清楚,但他要是站着,肯定不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