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的佣人听到声响,轻轻敲了敲房门:“先生,您没事吧!”
顾时卿闻声,又一使劲,将面前的画架也推倒了,还砸到了一些东西,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。
佣人担心顾时卿受伤,刚要握住门把手开门,一只枯瘦的手拦住了他。
“这里没你的事,你去忙别的吧!”管家梅森板着脸说。
佣人点点头,快步走了。
梅森在门口站了一会儿,听到里面没动静了,长叹了一口气,轻轻走开了。
顾时卿一个人坐在房间里,周围安静地可怕,他陷入在黑暗里,无边无际的黑暗中,似乎有什么东西拉住了他的脚,将他往深渊中拖去。
他的脚其实没有任何知觉,有时候半夜醒来,他会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腿,就为了确认它还好好的。可是,为什么他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呢?
他的手下意识地伸进了衣服的口袋里,摸索了好一会儿,发现没摸到自己要找的东西,顿时惊出了冷汗。须臾,他又缓缓松了一口气,他想起来了,今早起来有点凉,他换了一件外套。
国的气候和华国是相反的,华国已经入夏了,国这里正是初冬。余白一向要风度不要温度,不知道有没有多带几件厚衣服。
顾铭宇来的时候,正好听到顾时卿在问佣人,早上换下的衣服去哪里了。佣人说拿去洗了,顾时卿问衣服口袋里的东西呢,佣人说口袋里没东西,洗衣服前都检查过了。
顾时卿顿时大发脾气,一口咬定衣服口袋里有东西,让他们去找回来。
“怎么了?什么东西丢了?”顾铭宇看到年轻的佣人红着眼睛跑出去,小声地问管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