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远表情一僵，撇过头：“找我做什么？”

顾佳彤转到了他的正面，看着他的表情，问：“你为什么来这里打工？”

盛远有些不自在地回答：“关你什么事？”

“我今天去篮球场，听说你好久没去打球了，最近连学校也不太去，是不是你家里出了事？”顾佳彤问。

“与你无关。”

顾佳彤觉得自己猜对了，继续说：“其实吧，我家里还挺有钱的，如果你缺钱，我可以借给你，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，就按照银行利息算给我，三年五年，十年八年都没问题。”

顾佳彤的话才说完，盛远的脸瞬间冷下来，目光有些骇人。

“我们连朋友都不算，我的事轮不到你多管闲事。”

顾佳彤的话被噎在了喉咙里，眼眶都红了。她没想到，在盛远心里，他们连朋友都不算吗？那每天的早安晚安都是给狗发的？在地铁里牵的也是狗吗？你还会去看狗的表演吗？

顾佳彤生平第一次气得想骂人，从来没有过的委屈。她低头收拾了自己的东西，一言不发地出了包厢。

盛远的话一出口，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重了，想追出去道歉，正好听到顾佳彤跟前台在说：“我要按你们所有包厢的最低消费包场，从明天开始，先包一个月。”

盛远：“……”算你狠。

一个星期后，盛远先跟顾佳彤低头了，他给顾佳彤打了个电话，约她放学后在学校后门见面。

顾佳彤又装病请了假，去后门见了盛远。

盛远穿着职高的校服，站在一棵树下，踢着地上的石子。顾佳彤站在马路对面看了他很久，他都没有发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