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。
幸好没有问。
回房间时瞧见床头插着鲜红的玫瑰,在温和格调的房间里格外明显。
这花不应景,心情不佳难以有什么情绪来表现。
“哥,你订花了啊”
“嗯,以后都会有。”
言最应声对此没有太在意,也无暇顾及这突如其来的花里有多少深意。
循着双方错过的细节,此后的心意并不明确以至于有了偏差。
——
这世上很多事都让人怀疑掌控凡间命格的神居心叵测。
两个月后木姐的病并不顺利,非但没能出院在家休养治疗,反而病的更重了。
这段时间的投喂与照看,木姐本养的好些的身体突然更垮了。
瘦弱的不见人形,皮包着骨,骨突出着血管,面色青黑蜡黄,人加速衰老了将近二十岁。
有时候身上疼的动弹不得,还要借助轮椅实现移动。
这期间她请的护工换了四个,最后这个还是因为给的钱多才堪堪留下。
“我常以为我还年轻,同你们这些二十多岁的孩子在一起不觉得有什么不对,这次生病,才恍然自己都四十多岁了,死这件事本来离我也不算很远。”
这话说的原是打趣,宋初初与言最并没有听出言外意。
经历却明了。
她想求死。
经历默不作声的瞧瞧观察着她的情况,幸而她对于这念头并不强烈,而且很快便抛去。
很快发生了一件事,使她对此念头重新涌上心头。
一个周末一如往常般抽出时间来到医院看望木姐,撞见她那个对她不闻不问的丈夫带着儿子来到病房。
这期间这对父子来的次数屈指可数,时间错开言最两人没撞见过他们。
那个男人属实算不上周正,嘴唇有些突,眼睛里带着狡诈与算计与那隆起的啤酒肚,不难看出平日的性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