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被混在人群中,退而无路,进而无门,举步维艰。
忽而身子变轻,但见眼前黄沙弥漫,黄流滚滚,景色苍茫。
“历历。”
谁在叫他。
从梦中惊醒,满身惊慌,一身冷汗,只觉哀从中来。
经历忽然分不清什么是现实,什么是狰狞的梦魇。
有人渡河而亡。
那人是谁?
或许是他自己。
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平静。这场梦像是一个罩子,短暂将他与现实世界隔离。
年少驶过来的那辆列车,载着数10年的余恨,碾过他的身子。
往事犹如一场隔世经年的梦再涌心头,他总要为此画上一个句号。
手臂上伤口又痒又痛,经历看了一眼没在意,瞧见身侧言最熟睡,他悄然起身离开。
……
言最醒来时身边已不见人,只以为是上班去了。
慢吞吞的起身去洗漱,卧室洗漱台镜子上贴着一张纸条。
“出去两天,不要找我。”
一如既往好看的字迹,倒叫言最看的一时恍惚。
言最自然明白经历的反常是因为什么,从昨天火场回来就觉察到他的不对劲。
他不愿开口言最也不多问,只得陪着他。
昨夜睡前明明还抱着他说没事了叫他不要担心。
言最心里凭空多出一股气,悬在心中上不去下不来。
他想。
又是这样。
又是这样。
每一次、每一次。
每一次都要瞒着他、避着他。
两人永远都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。
只把他一人隔绝在外,只给他下最后通牒,只以为自己做的都是多么正确,多么无私,不会打扰到他甚至是任何人。
他从来没有把两人归为一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