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玉,玉还没挂好……”李重衡拿起周绥洗剪子时放在桌上的白玉,“我帮你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周绥又想起被李重衡意外弄散的腰带,直接拿过玉佩揣手里,走出门。
“等等……”李重衡抬脚追了上去,捏住了被风吹拂起的袖角。
“是我刚才笨手笨脚的惹你不高兴了吗?”
李重衡有情绪时向来有话直说,他能察觉周绥是在不悦,他不愿意就这么放他回去生闷气。
“没有。”周绥否认,他不知道自己在不开心些什么。李重衡从小到大挚友交好便少得可怜,见他又有了更亲近的人,理应高兴才对。
但为何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?
这又让他如何承认与论说?
他劝说着自己,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揪住的袖角,又想起院子里何花同李重衡相握的手。
他前阵子还跟李重衡谈过娶妻生子的事。
“周公子,你教过我待友要诚,还要君子坦言。若是我招你不开心了,你告诉我好吗?”李重衡说到最后声音渐弱,却还是死死不放那一块袖角。
沉默对峙了半晌,周绥望着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最后是李重衡主动松开了手,但悬在半空神情满是失落。
他礼貌又客气垂首道:“若公子现在不想见到我的话,那先走吧,等公子不生气了,我再来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