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……”

李重衡被捏得说话口齿不清，还想再说些什么，迎面撞上周绥略带隐隐威视的眼神。

“你要再不去，我就去找‘外人’了。”

周绥说完，立刻松开手，大有一副甩袖离去的意味。

“去了，马上就回来。”李重衡抢先一步跨上两步石阶，又回头冲周绥招手，“公子等我。”

周绥望着那小跑着远去的身影，又翻了翻手中的书册，直至李重衡消失在长廊的拐角处，他转身进了书阁。

第19章 练字

李重衡午后无事，将书从宋议渊处抱回来后，便帮着周绥整理了一下午的书格，包括擦书柜与书籍列序。

而周绥本人很悠哉地坐在窗边，一壁温着热茶搭白玉糕，一壁执着墨笔临摹字帖。

“公子，这本要放哪儿？看着怪怪的，还没有名儿。”

李重衡从书筐犄角旮旯里捡起一本无名的小册子，看着比方才摆在书格上的都小上许多，仅有巴掌般大。翻开首页，密密麻麻的小文字他认不懂，便立即合上朝周绥招招手。

周绥落笔写完一捺，勾出凌厉的锋尾，随即将毛颖架在笔搁之上，端着白玉糕的盘子走过去。

“我看看。”周绥将白玉糕递过去给李重衡想让他吃些，又把那本棕黄色的小册子拿了过来翻看，外封没留任何字，“奇怪……”

书阁里的书只要是从外带进来的，都应该有名字记存，周绥想该是他人进入时不小心落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