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绥没想逼何花,反而换了个说法:“那你便告诉我,方才是如何闹成这样的?”
“起先是我来赴宴,但我并没有跟着我兄长……”何花被姚淳熙瞪一眼,讪讪地小声改了称呼,“跟着……何庸,午后我是正在镇上帮他看着猪肉摊。后来我记得掐着点来了,在门口遇见了李大哥,他看起来心情很是不好,也没瞧见我,所以我就主动同他搭了话,没想到正好被何庸见着了……”
何花越说也越有些哽咽,毕竟也才十五六岁的姑娘,每天又小心翼翼地活在看人眼色的家庭中,满腹的委屈平时更是无人诉说。
“何庸诬陷我偷拿了摊上的钱,抢了我的荷包,说了几句难听的话。李大哥看不过便想抢回来,结果被何庸瞥见了他腰上的那块玉……”何花摸了摸泪珠,深吸一口气,“于是他说若是我不给那钱,他便将李大哥那块玉抢了拿去当。最后何庸为了羞辱李大哥,不仅说了许多污言秽语,还将那玉故意往地上砸了……”
“若是早晓得李大哥会这般,何庸要多少我都给了……”
何花话还未说完,就被姚淳熙又敲了下后脑勺:“他要多少都不准给,若是想要,让他有种来找我拿。”
周绥未听她二人之间的对话,而是走到碎玉身边,用帕子将其一块块放入,随即又包上,握在手中,即使裹着绢布也能感受到刺手的硌感。
“先进去罢。”
周绥心绪低沉地道了一句,脑海里满是李重衡转过头时冲着自己留下的一滴泪。
从不爱哭的李重衡,那时候又在想什么呢?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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