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以后不要抛下我,让我当你的奴都行。”李重衡顿了顿,“我只是不想看着公子离我远去。”
“又在说什么呢……你就是李重衡,不是谁的奴。”周绥以为他在讲胡话,自然是要安慰一番,用没被捉住的手臂摸了摸他的脑袋,“是周绥家的李重衡。”
李重衡听后微愣:“……你家的?”
“对啊,我家的。”周绥理所当然地点点头:“我弟弟同你差不多大。”
这话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周绥本身只是想感慨一下,毕竟他同周绍只见过一两次面,还都是他特意从北疆赶来坞山,但这话落入李重衡耳中就好似在说“我把你当弟弟”看似的。
所以李重衡心不甘情不愿地嘀咕了一句:“才不要当弟弟……”
周绥觉得最近李重衡碎碎念变得多了许多,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发牢骚,他扯了扯李重衡的衣袖:“走了。”
李重衡把周绥送到家门口之后便往自己的小木屋方向去。以往他都会跑去学堂,只不过今日周绥不在那儿,也就没有必要再拐去了。
他最近除了在念书识字,晚上偶尔还抽空对着之前周绥送他的已经碎掉的玉研究。虽然他懂碎玉不可复原,就算接上了也会有裂缝在,但他还是想拼凑。
执念深得好似这块碎玉就是他和周绥一样。
路过石柱家时,李重衡又看到石柱一脸懊悔地站在门边上拍门。他挑了挑眉,放轻了脚步抱臂在一旁看着石柱。
李重衡见石柱又敲门又敲窗的,嘴里还念叨媳妇长媳妇短的,左哄一下右夸一下,心中升腾起一种很奇怪且难以言喻的感觉。
石柱上一秒还温柔着,下一秒转头见到李重衡,跟见到鬼似的,瞬间变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