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啊,那个柳家长子,柳炳霄。”晁北尧撕了一块肉脯,递给周绥,“我还记得你小时候,似乎还总爱溜出去同他玩。”
“是吗?”周绥接过肉脯,很硬很柴,咬了一口有些费劲,只能说他不适合。
他回想了一下,发现是有这么一回事,但已经不记得是谁了:“应该吧,不太记得了。”
周绥是个更看重今朝的人,那段记忆大抵早就封尘了。
“是啊,说起来他似乎与你同岁,已经娶了太后家那侄孙女为妻。”晁北尧眯了眯眼,“阿绥,此次我来可不仅仅是回乡路过此处来简单看望你的,你都快及弱冠了,难道都没个喜欢的人?”
周绥用手半托着下颚,半眯着眼,屋檐下挂着的纸灯笼晕着昏黄的光,洋洋地铺洒在周绥脸上,照得他红彤彤的脸更加醉人。
他显然也有些醉了,只不过才喝了半碗多点,就开始脑袋昏昏沉沉的。
“喜欢的人?嗯……不知道,好像有吧。”周绥呼了一口气,“我也不清楚。”
“你也不清楚?”晁北尧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。
“是啊,我也不清楚……”醉酒之后的周绥连话都开始愈发大胆了起来,“但是我总是会想见到他,因为那样会很心安。倘若有一天见不到他了……”
周绥抿了抿唇,没有再说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