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只贴那几张是不行的,我如今写公子的名字都熟练了许多。”李重衡眼珠子滴溜着转了一圈,“唔……下次给公子写点别的。”
“写什么?”
“秘密。”李重衡见外头有人来,随即松开了环在周绥腰上的手臂,“公子收到了可要答应我好好存着。”
周绥不假思索:“自然。”
周绥下午学堂有课,见铺子来了几对妇人,七嘴八舌地挑起了果脯,他便把林原留在铺里帮衬,自个儿打了声招呼后要往学堂的方向去。
李重衡本想再送送他,但统共就这几步路,周绥只叫他专心经营铺子的事儿,再温声叮嘱几番便离开了。
周绥甫踏入学堂,小优便大老远地从花坛上跳下,冲他跑来,再用神秘兮兮地语气道:“周先生!猜我为你准备了什么?”
周绥不明所以,望向石桌旁只淡笑不语的宋议渊,又低头问:“什么?”
“噹噹——”小优从背后摸出一面被揉皱却能瞧得出是崭新的方巾,“这是我娘教我绣的哦!听宋先生说过几日便是周先生的生辰,但好可惜我要同娘回乡探亲,只好先提前送给周先生啦。”
周绥接过小优手上的帕子,一边垂首赏着,一边又讶异于宋议渊知晓他的生辰。
他以往过生辰皆从简,当天下碗长寿面也就是了,也唯有薛泓和李重衡会送他些小玩意儿。
他摸了摸手帕,能辨得出料子是贵重的蚕丝,上面的绣纹较小,许是怕小孩子的女红不成气候,依稀可辨那角落的一块是一株淡黄的花与长叶交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