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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李重衡幼时受到的非议,他不愿意再让他面对了。

周绥故作平静地望向宋议渊,半晌开口:“是吗?那天确实热闹,所以我们也就去看了。有几盏花灯最是精致,就挂在桥头。”

周绥平时在外对他人便话少,遮遮掩掩起来就止不住自己解释的劲头,没注意到越圆说越苍白。

“知交甚好啊……倒叫人羡慕。”宋议渊感慨一句。

周绥摸不准他是何意,迟疑了一会儿,含糊了一句:“嗯……从小一起长大的,交情自然深厚。”

宋议渊垂着眼睑不再说话,反而伸手替周绥剥了几个金灿灿的板栗。

“我自己来就好。”周绥原数推了回去,他没有叫人替自己剥食的习惯,从小到大也只有李重衡会这样。

想到李重衡,周绥便不自觉地带上了一抹浅笑。

以前李重衡在给他剥橘子、剥莲子之类的时候,总会先把他下地后脏乎乎的手先冲白净。他一边有样学样地照抄周绥过水净手,一边又偷偷往狠里搓着皮肉。

李重衡的肤色本就没那么白皙,冲了半天都快快捷短语要将蹭破一秃噜皮,最后还是周绥将他拉走才勉强挽救了发红的小手。

他还记得最后问李重衡为什么洗那么久,还一副要把皮扯下来的架势,李重衡却还以为周绥在训他浪费水,倔强而又憋屈地说。

“想给你剥皮,但是感觉手一直没洗干净。”

宋议渊见到阳晖透过曼舒的枝条错落映在周绥的侧脸上,他手上漫不经心地在缓缓剥着,像是想到什么值得一笑的事,周绥眼底尽是柔和的笑意。

无端地,宋议渊嫉妒起李重衡。

嫉妒李重衡同样是早年坎坷,却能遇到周绥这样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