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她说出那句“你是喜欢周绥吧”,李重衡的手一抖,给她封好的袋子实实又整理不清楚,他便一直无声地揉捏按着。
“好咯,不要这样‘欺负’袋子。”王知雁一手夺过它,自己重新封好,“不过就是讲了句实话。放心,我不说出去的。当初应承你知道是谁就不缠着你了,我说到做到。”
李重衡深吸一口气,心有疑惑:“你是如何知道的?”
王知雁回忆起自己那日听了小优之言上了二楼,见到那般旖旎暧昧的场景,几乎是愣在原地,又匆匆下楼。
宁拆一座庙,不毁一桩婚。这是王知雁当时所感。
“往后注意着点罢,可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般好说话又心善豁达的。”王知雁夸上自己时还有几分骄傲,她敲敲手边的木匣,将所知之事挑挑拣拣地委婉告知,又把袋子递给身后的小侍女,“走咯。”
李重衡颔首,目送着王知雁离去。
日子推到周绥生辰,他起了个大早本想到铺里去帮李重衡的,谁知刚起身更好衣就被薛泓拉着去西河垂钓,宋议渊提着鱼竿鱼桶自然也在,他想推脱却推脱不得,两双眼睛就这么满是期冀地看着他。
特别是薛老爷子。
“我都这把老骨头了,你不陪我何时再陪?等我入了土陪?”薛泓见周绥不去,一副心痛“孙大不中留”的模样,“我如今倒还没别人重要了……罢了罢了……”
周绥连忙安抚他,败下阵来:“说这不吉利的话做什么,我去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