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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亮嗓直接引得更多不明所以地人来瞧,方牧听见动静从铺里钻了出来。周绥紧握着双拳,僵硬地望去,才知是王知雁。

她带着一众护卫,直接将那见势头不对转身欲跑的两人压住。

“跑什么啊?”王知雁气得直接揪着那人的衣领晃了个遍,“说别人之前,能不能先瞧瞧自己是个什么货色?只闻流言,听风就是雨。尽把脏水往老实正经人身上泼,欺负他们不会与你们这般小人计较是吧?”

围观的人群不知何时密集多了起来,王知雁仍拽着那两人不放,周绥生怕事儿闹大了,惹得县衙来了人,便上前低声同她说:“罢了。”

王知雁却是不依,她近日肉眼可见盈果铺的门庭冷落,趁着人多,她清了清嗓:“各位,你们倒是评评理。两人在人铺前说的这些话尽数是些侮辱人的,换作是你们,有狗不仅上门搅大伙儿生意,还发疯咬人,大家气不气?”

“我说的那话难道不对吗?李重衡和周绥不就是那恶心人的一对儿?两个男的……”

王知雁直接打断他的话,揪起那人的发端:“你有实据?”

“要什么实据!大家不都这么说吗!你还要什么实据!”那人吃痛地叫了一声,随即怒瞪向周绥,“谁不知道这周绥病病弱弱的,搞不好就是个臭二椅子!”

王知雁直接让自家护卫把他嘴堵住了,直接吩咐道:“直接带去县衙,就说当街闹事。”

几个家院护卫把人押走,王知雁看着人群,又镇定道:“我知道诸位近日听了不少传言,但若是在场的各位有是坞山村里的人,那必然不会不知道周绥和李重衡二人的品性。”

“周绥是薛老先生的外孙,薛老先生这几十年为坞县做得一切不必我说,常施善事,大伙儿家里都是有孩童小辈的,上过坞县里那唯一学堂的,自然都懂。而李重衡虽是孤儿,但秉性不坏,当初我王府修缮时,都有人同我说这李重衡不仅本领实干,人也老实良善。连我这样几月之前才搬来坞县的人都能辨得出那流言的荒谬,你们同他们在村中互为友邻住过十几年,又怎么会轻信那样的谣言?”